1000字左右的散文
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中國大陸掀起的一場“散文熱”,散文的創作群、讀者群、圖書市場和報刊陣地都迅速擴大,盛況空前。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1000字左右的散文,希望你們喜歡。
1000字左右的散文1:秋屋
這個秋,秋水伊伊,秋雨綿綿。下了一周的秋雨,吹了一周的秋風,似乎云上的文墨沒有潑墨盡興,云上的筆沒有畫盡秋雨的秋意。可我那個一室的小租屋,前些日子看起來,還算明媚,能擺個舊貨市場掏來的舊桌子與舊電腦,對著窗口寫一寫業余的詩作。如今,卻被這雨天與雨的擁擠,弄得破自行車、小煤灶要進屋,就顯得多了我這個寫字臺的心;也多了一個時時望著窗外的那個往事秋緒。
是的,一間租屋裝著我近八年的生活影子與自得其樂的笑聲。屋子里門雖小,但總是看到窗子的口大,尤其是那個對著窗口的那空間,老顯得比屋子所有的位置大。時常想放點什么,是花、是草,還是一張椅子,能在此借著向外的窗,討點與窗外一樣的風光。后來,隨著生活用品的增多,這個位置逐漸被擠掉,放上了一臺廉價的冰箱。屋子里因冰箱的個子擋去了一半的光,屋子的陰沉也多起來了,沉悶的空氣如一個罩著蓋子的壓力鍋,生活就在這個門外晃進來,在這個窗口擠壓,說不起來,是笑多或是沉寂多。因一個夏季大雨,這個租屋因蒼老而滴淚,剛好窗口這個位置下起了窗外的雨。我不得不,我把多余的物品變賣掉,把窗口的位置騰出來,當成一個窗外的天。自此,這個屋子的窗又亮起來了。
因我喜歡看書,也喜歡寫點什么,也想在電腦上寫寫詩稿,就想辦法用一張塑料薄膜把窗子滴淚的地方張起來,隨后,就放上一張舊桌子與舊電腦。從此,我看窗外的云多了,看窗外的星星多了,我看電腦里屏幕上的窗口與我向光的窗口,在夢中就多起來了。
窗子的心事,如這一周秋雨的池水漣漪。想起了小時候,那個草屋。草屋是祖輩上,給我父母分家時,分得的唯一家業;房屋不大,但也是窗口開得大,窗口向南開,估計是也想多借點太陽光罷!我上學比較早,家里條件也很拮握,當然就沒有什么專用的寫字臺了;我那時,就偷鄰家幾個土坯,自己壘起了一個離地只有三尺高的寫字土臺,在這個土臺上,我把字寫進了窗口里的光。對窗的秋風、秋雨的記憶也是在那草屋滴水的滴答聲里。
想起那些年,我如今有一臺舊電腦,有一個明亮的窗子,還能時不時,寫點心里窗的詩字,雖是流浪的生活,但心里面也如窗外的陽光;三月的桃花,六月的初夏,裝進了我對窗的深深眷戀與無數夜晚的夢花。
向窗、戀窗、夢窗、愛窗,成為我花甲之年的窗戀。雖人漸老,傷懷多,但我卻把窗內窗外,寫成詩花,詩戀、詩韻;把窗子的光,把窗子的瞳孔,把窗子的夢,用燭光揉和,用心光書寫,在教案上抒發,在詩句里啟發。
一生在窗子里,看云朵、看星天,多的是夢,裝的也是夢,樂的是夢,笑的也是夢,種的是花夢;青春腳印踩在書案,年歲披在燈光下,四季如春夏,不見冷冬,不見傷秋;閑適時,把人生茶語,借一枝草桿,燃成一支字香,無憾這一生的窗戀。
1000字左右的散文2:切莫錯過人生不寫醉
秋染湖心葉正紅,寒月釣夢仍碧綠,荷蓮雖枯有清風,豈在空門談人生。在喧嘩、浮躁、迷惑、沉寂的人生旅途中,你可能會因絲絲的舊事,或一件痛徹心扉的傷痕,或因人生的沉浮,或因一個記憶而難以忘卻的一段情感糾葛,就會像是一個坐秋的葉心,撩撥起內心思絮的無限感慨與頓悟。在心緒的掙扎與逃脫中,你常常學會用超然的處世態度,來保護你那僅有的一點脆弱。
是的,人生的短途,我們裝載的太多了,不是歲月厚了你的光陰,薄了你的緣份;而是我們的視角與我們能觸摸的心境色彩,要么有了色差,要么有了落差,要么滯步在昨日的陰影而無法自拔。這時,飄浮的情感糾結與一片風中的花絮一樣,沒有了方向,沒有了歸宿,在空蕩蕩僅有的那點呼吸中,無窮無盡地咀爵,是苦澀的無奈么?你可能會選擇一種超然,屏蔽了所有的一切,像一個沙漠中走失的腳印,換得一個暫時的焦躁安靜。然而,我要說的是,何不用秋的緋紅雅韻,染上一片彩霞的云彩;何不用荷的淡雅與清香,清純一下心的湖水呢?
我這里所說的,不是那個“禪心垂在兩字音,莫問春風拂柳心”;也不是“閑庭坐看燈火書,兩耳只聞窗前聲”;更不是“東風倒在西風吹,隨塵飄俗無是非”。而是,在志向夢想上,要“人間燈籠花正濃,何不信步摘花枝,溪鳥噙來青云途,只管捉衣登高處”;在心境上,要“靜心聽得雨落處,隨它流水拾雨音,風卷云飄終有晴,管它惡風不動心”;在情趣上,要“竹林吟風茶正香,松骨坐聽空谷音,袖懷清風看燈書,一枕睡在自然醒”。
人的一生就是轉世輪回時,佛送我們的一本空白書,書的厚度與色彩,不是前世的翻印,也不是留在下世的遺憾標注,更不是讓別人幫你去填寫;而是,在每一個字中,我們通過筆劃,寫真、寫實,直立、站高;我們都是通過不會寫、寫不好,經過無數次的痛與沉思,才慢慢地懂得人的心靈與靈魂的對白,那才是真正的人生一世的無憾回歸。
河水細長,終有歸,葉青千時,也有墜,花開花落有幾回,切莫錯過人生不寫醉。人生的厚度不比年歲,花的芳名不比艷姿,人生的真實不比功名,人的淳樸良知勝過碑文。
1000字左右的散文3:微笑的花櫟
一 環境
——總有溝壑,會收留你的漂泊,總有泥土,會滋養你的崢嶸,總有花櫟,會搭起你的大廈。
微笑是一所我曾工作的學校,一個與山水很近,與喧囂甚遠的地方。
學校的原名應該叫做“魏校”,因與微笑諧音,再加上塑造學校主題文化的緣故,久而久之,魏校便成了微笑。
生活和工作中,總是要講點精神的,微笑無論是作為工作的地方還是一種生活的表情,顯然都能夠折射出一種精神的。在這個偏僻到有點荒涼的地方,能夠安下心來工作四五個年頭以上,每天還能面對日出日落洋溢出微笑的表情,那精神層面和人格魅力是要升華到一定高度的。微笑著起碼證明你還生活在一個歲月安好的世界。
在微笑,常常會看到距學校二三百米的山嘴處有一顆花櫟樹。那是一棵有著幾百年的老樹,四五個人合抱的樹圍,二三十米高度,盤根錯節 ,虬枝交錯。四季更迭,或春芽初長,或夏蔭如蓋,或秋葉飛舞,或冬枝滄桑,總有著那么幾分精彩呈現在山頭,獨木成林,自成一景。遠看,學校后山似一俯沖而下的巨龍,這棵花櫟天作之合成一昂首騰飛的龍頭。在中國,是講究風水的,龍又是中華民族的圖騰,于是,這棵花櫟便成了學校及周邊群眾的守護神。
花櫟是山區一種非常普遍的樹種。耐寒耐旱,質地堅硬,高大挺拔。隨便一個山頭,不管泥土如何單薄,山崖如何嶙峋,只要櫟籽滾落到了那里,不出幾年,便可成片成林,俏生生的長出一片茂密、崢嶸的森林模樣。
花櫟全身都是寶。樹干可以當做屋檁,椽子,加工成家具;樹皮可以制成栓皮;葉子、枝條可以制成香菇、木耳、天麻等菌種;櫟子,可以加工成涼粉。兒時常常在堅硬橢圓的櫟子上安一個把兒,便成了一個精美的陀螺,在隨便一個光滑點的地方轉出半天的快樂;即便個別扭曲了很不成器的櫟樹,也會成為農人灶膛、火爐里的寵兒,做飯、取暖經燒緊火。
花櫟很容易讓人誤解成南方的一個名貴的樹種---黃花梨,其實它們有著天壤之別。它們除了名字有著高度的契合,其它都相差甚遠,一個喜愛南方的溫暖濕潤,一個愛好北方的溫寒干燥,一個平凡常出農家小院,一個高貴常登大雅之堂。
我常常想,每個人自出生那一刻起,都無從選擇自己的故鄉,但我們可以選擇安之一隅、崢嶸繁華。就像這花櫟一樣,即便身處荒涼,仍可獨木成林,成為人們賞景、休憩、膜拜的圣地。
其實,這個社會,我們大多數都生存在一片貧瘠的土地,但并不妨礙我們成長為一棵平凡而有用的花櫟。貧瘠也罷,荒涼也罷,只要你始終不渝的保持堅硬的質地,總有溝壑,會收留你的漂泊,總有泥土,會滋養你的崢嶸,總有花櫟,會搭起你的大廈。
你若安好,即便朝夕相處于平凡的花櫟,仍是如歌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