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張愛玲的散文
關(guān)于張愛玲的散文篇1:關(guān)于張愛玲
那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游弋于紅塵之外,淡然處世;但又深藏在紅塵之中,用自己獨特的敏感細(xì)膩來勾織自己美好的愛情。
有些時候真的覺得,她愛的不是胡蘭成,而是那份美好的感覺,她自己所追尋的愛情。她愛的是那份了解,那份慈悲。
亂世的浮華,她是從那片硝煙中走出的女子,縱然歷經(jīng)了那份塵囂,卻依舊傲然于世。
那些年的上海,那些年的愛玲都在中國的歷史上不可或缺,她們都是一個縮影,一如上海之于中國,一如愛玲之于文壇,同樣那么璀璨。
她如天山雪蓮,彌足珍貴,遠(yuǎn)離人世,生于極寒,極高之地,卻開的那樣熱烈,讓人側(cè)目。
她選擇一個人孤老,甚至離世是都只有一個人,靜靜的蓋著毛毯,如熟睡一般。
她似乎偏愛安靜,孤獨,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世界的一切紛繁都不屬于她,也與她無關(guān)。
與其說那是情感受傷后的落寞,我更愿意相信,這是她與生俱來的淡漠。
關(guān)于張愛玲的散文篇2:也說張愛玲文筆的優(yōu)雅
作家多了去了,作品多了去了,好的文筆多了去了,優(yōu)美的文字多了去了,浩如煙海,層出不窮,數(shù)不勝數(shù)。以我可憐的閱讀量和記憶力不可能如數(shù)家珍,娓娓道來,但我忍不住想反復(fù)叨念張愛玲筆下那可望不可及的優(yōu)雅飄逸的文字,那些文字散發(fā)著蕩氣回腸的芬芳,縈繞在隨我移動的空氣里,彌漫著,散開著,聚攏著,升騰起,越來越有生命力。
她的愛情表白攝人心魄,讓“我愛你”黯然失色。
比如,她送給胡蘭成一張自己的照片,背面寫著:“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她心里是歡喜的,從塵埃里開出花來。”
她不說我已經(jīng)喜歡你了,已經(jīng)愛上你了,而是用文字表白自己的那份肯定那份欣賞那份愛意。那么有才,能夠轟動整個上海灘的才女遇到一個能夠在文學(xué)上愉快交流,有共同話題的人,居然愿意“低到塵埃里”,竟還會“從塵埃里開出花來”。潛臺詞卻是我喜歡你,你是養(yǎng)分,我會為你綻放,為你鮮艷,為你光彩奪目,為你五彩繽紛,讓你永遠(yuǎn)擁有花的馨香。
這樣的表白是不是讓人覺得很溫情,很暖心,很個性?是不是更能打動人,鼓舞人,征服人?這種方式是不是很特別,很別致,很情調(diào)?
她對胡蘭成說:“讓我看清你吧,這樣,興許我下輩子還能認(rèn)得你,再來找你說說話。也許,那個時候你還沒結(jié)婚,還年輕著,跟我一般大。那時,我會走過去,輕輕地喊:蘭成,你也在這里呀!”
她不說今生今世擁有你,再生再世再嫁給你,而是說我下輩子再來找你說說話,輕輕地喊:蘭成,你也在這里呀。
意思是我真的好喜歡你好愛你,我們注定是這世的夫妻,來生來世還要做夫妻。很簡單的話不是直白的說出來,七拐八拐弄出些那么多的前世今生。
她還說:“蘭成,你也叫叫我的名字,讓我聽清楚,下一世如果認(rèn)不出你,好歹還記得你叫我的聲音,這樣,我就知道是你了。”
因為她知道胡蘭成的天性,他不可能專心專意愛她,他的心里只有一個人----女人。但是她的心里還是心存幻想,以她的才華又不可能直接說:從今往后你只能有我一個人。于是道:“你也叫叫我的名字,讓我聽清楚,下一世如果認(rèn)不出你,好歹還記得你叫我的聲音。”
這樣的言語,既維護(hù)了自尊,又顯得浪漫溫馨;既道出了自己的心聲,又展示了自己的才華。
當(dāng)整個世界掀起反法西斯戰(zhàn)爭,作為漢奸的胡蘭成感覺汪偽政權(quán)靠不住了,對張愛玲說:“將來時局有變,我必定逃得過,就是頭兩年里要改姓換名,將來與你隔了銀河這么遠(yuǎn),我還是會回來見你的。”
張愛玲回答道:“那時你改名換姓,把名字改成張牽,或者張招,天涯地角有我在牽你招你。”
當(dāng)然,大家都知道,一場笑談而已。
看看,她不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說我永遠(yuǎn)愛你,跟隨你,而是說:“天涯地角有我在牽你招你。”
這樣的海誓,這樣的山盟,一點都不豪邁,一點都不氣勢,卻是輕歌曼舞似的俠骨,潺潺溪水流淌般的柔情。
不得不欣賞張愛玲說情話的水平實在高人一籌,就連情場老手胡蘭成都自嘆不如。
張愛玲這樣描述胡蘭成坐在她家里:“他一人坐在沙發(fā)上,房里有金粉金沙深埋的寧靜,外面風(fēng)雨琳瑯,漫山遍野都是今天。”
她的筆下沒有瓊瑤式的情話,諸如我好想好想你,我好想好想天天看到你,我好想好想......
而是寫道:“他一人坐在沙發(fā)上......漫山遍野都是今天。”潛臺詞是;我希望你天天來坐坐,天天來看我,天天來陪我說說話,天天來交流文學(xué)。我天天在家里靜靜的等待你,你一定要天天來,我有好多好聽的話要說,而且只對你一個人說,哪怕天變了,你好景不再。
看看,看看,這樣與眾不同,這樣超凡脫俗,這么有個性,這么張愛玲。
看看,看看,好個張愛玲,好個說情話的冠軍選手!
關(guān)于張愛玲的散文篇3:也談張愛玲
見了他,她變的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她心里是歡喜的,從塵埃里開出花來。
——張愛玲
起初是從這句話知道一個叫張愛玲的女子的,那時候才十幾歲,已經(jīng)不記得是從哪本雜志里瞥見這么一句的了,那時候?qū)@位曾轟動中國文壇的的天才作家還一無所知,那時候我也不過就是個孩子。
成長是一個不斷遇見的過程,不同的境遇,各色的人物,以及每一個轉(zhuǎn)角不同的自己,這些遇見大都夾雜著只有當(dāng)時經(jīng)歷著的人才能感知的悲喜。
多年后從梅寒的《最好不相忘》---張愛玲傳里與這段話正面相撞,當(dāng)年對這份如此沒出息的表白持有的那些不解甚至鄙視瞬間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感同身受的心疼。這個名煐的張家小妹,這個紅極一時的文壇嬌子,這個骨子里流淌著前清貴族血液的女子,終究是個時代浪潮里幸運的可憐人。
當(dāng)時的愛玲或許不會料想到當(dāng)年《天地》雜志上偶然刊登的一張小照,竟會給自己日漸平靜的生活掀起一場不大不小的波瀾吧!是的,不大不小,因為她似乎從來都不會歇斯底里,對于自己的感情她幾乎未曾留下只言片語,就連那朵塵埃里開出的花,人們也是在多年后胡蘭成的《今生今世》里作為炫耀資本遇到的。就是那張照片,就是書于照片背面的那段“低到塵埃里”的告白,讓二十三歲的文藝女青年率先跌近了那盤被叫做愛情的棋,這場棋局自古便是先動則輸,任她怎么聰慧機(jī)敏終也是逃不脫的。
愛玲先生:
與你相會之后才知道
你是民國世界里的臨水照花人
只覺得文章筆墨里你是什么都曉得
你謙遜著經(jīng)歷世事極少
確然如此
這個時代的一切自會來與你交涉
好似花來衫里,影落池中——
誰又能說這樣的字里行間住著的不是一個浪漫的可心人兒呢?如果張愛玲之于當(dāng)時的中國文壇是初綻的一朵白蓮,那么年近不惑的胡蘭成在文學(xué)上的造詣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畢竟文學(xué)漢奸的名號也不是隨便一個什么白丁能勝任的,更何況一個出身寒門的時政騷客沒有一點過人之處又如何能安身于那段動蕩歲月多年之久呢?畢竟他是被那樣一個慧心女子愛上的的男人。于胡,愛玲是萬花叢中開過的一朵,與其他或許沒什么不同,只是花期各異罷了;于愛玲,胡蘭成則是她本就不太美滿人生的近半個青春,在眾多不幸的經(jīng)歷里這段感情不過是證明了她的又一個可憐罷了!還好余下的那大半個與文字結(jié)緣的人生里她是幸運的,從兒時成為門第婚姻的犧牲品,到孤老大洋彼岸的荒涼,正是那個風(fēng)雨飄搖的時代贈予了她靈感素材,也造就了一代名家的累累豐碩。所以,至少在文學(xué)上她成績斐然,她是個會講故事的幸運兒。
惜花之人逐花去,奈何夏盡落青蓮;已是桂花香入酒,誰憐一池浮萍蔓?在那段有過短暫幸福的情感里,在那場曇花一現(xiàn)的婚姻中,胡蘭成從來都是來去自如的,從護(hù)士小周到大戶人家的妾范秀美在他們聚少離多的生活里進(jìn)進(jìn)出出,終是以愛玲這樣一段話收場的“我想過,我倘使不得不離開你,亦不致尋短見,亦不能再愛別人,我將只是萎謝了”。至于文字背后的傷痛或是對愛情的絕望已是無從考證了,或許,這當(dāng)中的種種酸楚只有當(dāng)時的愛玲自己能明了,畢竟那是背負(fù)著別人婚姻的破壞者和漢奸之妻的名號換來的幾日安暖;或許,對她而言這不過就是生命里又一段不太美好的經(jīng)歷,終究她還是又愛了,在多年后的大洋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