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知青的散文
懷念知青的散文篇1:知青情感
知青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但是知青的甜酸苦辣依舊在心里。大返城的時候,推薦上工農兵大學的時候,就有潛規則出現過。
小張是上海青年,17歲就來到了東北,上山下鄉運動的一開始就來了,冰天雪地里奉獻著熱情和青春。但是,出身知識分子家庭的小張沒有忘記父母的囑咐,業余時間里苦讀各類書籍,那時候東北的書籍很少,有時候要走很遠的路去縣城圖書館借書,或聽說哪里有書不遠幾百里去借,借不來就手抄。小張長相清秀,一表人才,很是遭當地農村少女的喜歡。不知道裝點過多少少女的夢。
農村大隊建立和學校,一年級到五年級總是12個學生,準備找兩個老師,于是小張就是其中之一,另外的一個是浙江的女知青小玉。
兩人負責12個學生的教育,很快在學生和家長中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和師生情分。用東北話說人緣好,東家請完西家請,特別是逢年過節,兩位老師都是座上賓。
村里的人都認為小張和小玉是天生一對,有時候就起哄,取笑他們兩個,慢慢地兩人也產生了感情。戀愛了。
推薦工農兵大學開始了,小玉認為小張最適合,于是推薦小張,大隊長沉思著沒說話,沒說答應不答應。等了很久,沒有消息,其實還有很多上海和浙江青年在爭取唯一的指標。最后,大隊部開會研究公開投票,畫正負號差額選舉,小張以優勢獲得通過。通過票數的時候,大隊長的女兒哭著走了。大隊長也沉重死爹的臉默默走出會場。
當晚,大隊長把小張找到家里,桌子上擺設了幾道好菜,席間大隊長攤牌,要小張臨走前娶自己的女兒。小張愣神了,一聲不出。他心里在想一件事情,前年一個女孩被推薦了,結果沒走成,大家都說隊長要和那女孩在玉米地做那事,那女孩沒有答應,還到公社告了大隊長,結果是大隊長沒有告下去,自己反倒沒有了顏面,一年多沒抬起頭。去年,不知道怎么就走了,走的時候那女孩是挺著大肚子走的,去上海一家大學學習去了。
小張傻傻地喝悶酒,隊長的女兒在外屋一個勁地用焦急的目光望著里屋。
小張想起自己心愛的小玉,心里很不是滋味,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其實,大隊長的女兒小方也是不錯的女孩,不少知青還追求她呢。
小張想來個緩兵之計,終于點頭答應,但是要求畢業結婚。大隊長不干,說什么要在走之前舉辦婚禮。小張說結婚了就走不成了,別的知青會不服氣,會告狀的。大隊長眼睛一楞,誰說的,誰告狀老子就叫他永遠在農村,別想當兵、上學、返城,永遠做農民。等我在婚禮上說說,看誰敢。老子在朝鮮戰場上連美國佬都不怕,害怕幾個毛孩子?
小張一聽傻眼了。他和小玉怎么交代啊!
小玉得知消息是第二天,因為小張沒有去學校上課。她來到小張的住處,喝醉酒的小張正哭泣呢,小張原原本本地把話說出來。小玉也傻眼了。
權衡利弊后,小玉一咬牙走了。
七天后,婚禮如期舉行。
小張如期上學了。畢業后,小張來接走了大隊長的女兒小方。大家都說小方有福氣。小方眉開眼笑。
小玉只是默默地遠遠地看著小張。
大返城的時候,大隊長先找到小玉,愧疚地說,讓你受委屈了,你還是第一批返城吧。小玉哇的一聲就哭了,足足哭了一夜。
李海英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大隊會計的兒子看上了李海英,返城的時候就是不讓走,最后只剩下三個浙江女孩沒走了,另外兩個是因為家里沒有能力找到接收單位,李海英是大隊不給蓋章,走不了。
李海英沒有辦法真就和大隊會計的兒子結婚了,生完孩子的第二年,李海英還是提出走,帶著孩子先走,沒有想到浙江那邊不要已婚的青年,只好撒謊說未婚,一人回到了杭州。必定已經是人妻人母的李海英,惦記著孩子和老公。那個東北老公實際是個不錯的老實人,很痛自己的妻子,開始李海英心存一種恨,慢慢的被夫妻情分打動了,為在在山里救李海英一條命,還被狼咬壞了一條腿,成了殘疾人。走路一瘸一瘸的不是很厲害,但是必定不是健康完整人。李海英心存感恩之情。
回到杭州介紹對象的人很多,李海英都沒有答應。實際上,有很多青年在東北留有子女,回來又結婚了。李海英也想過再結婚,但是一想到孩子和那瘸腿的丈夫實在是不忍心。兩人過起牛郎織女的生活。
改革開放后,李海英才回東北一次,看見長大的女兒喜歡的不得了,過了一個月回杭州了,又過了半年,李海英又回來了,把老公和女兒接走了。女兒上學,老公開出租車。
懷念知青的散文篇2:回味歲月
那天我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書柜和寫字臺的抽屜,翻閱著自己過去的筆記和一些書籍,當我的手觸摸到一捆厚厚的書信時,我的目光停住了。那是從我離開父母身邊后父親給我寫的信,和女兒在上大學時給我來的信。翻看著父親的手書和上大學的女兒的來信,在那些業已發黃的信紙上,跳躍著父親的關心和教誨,跳躍著女兒純真的話語和歡快的心情。在彌漫著微塵的信紙上,我就好像翻閱著業已逝去的時光,仿佛忘記了自己在哪里。
仿佛那些逝去的時光又重新復活了一樣,一些再遙遠的情節涌現在自己的眼前突然變得那樣親切和熟稔。
那是我在農村插隊的日子,因為父親被關進牛棚,在我離開家的時候,都沒有見到父親一面,每次收到家中的來信都是母親寫的。記得是那年快要過春節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一封家書,信封上那熟悉的字體跳入我的眼簾,是父親的手書。我心里一驚,一個念頭從心里涌了出來。父親一定從“牛棚”里出來了,要不怎么能夠給我寫信呢?我急忙撕開信封,打開了信。
“我兒,見信如面,……”多么親切的稱呼,霎時淚水迷住了我的雙眼,我不知道是怎么看完的信。從信中我知道了父親已經從牛棚里出來了,但是問題還沒有定論。信中父親的話卻深深地銘刻在了我的心里。那就是“相信黨,相信組織會還我清白之身。”父親還告誡我,“四海為家要自強”。從那以后不論是在上山下鄉艱苦的知青歲月中,還是在返城到工廠當工人的日子里,父親的一封封家書,支撐著我走過了人生的風風雨雨,走過了歲月的滄桑。后來我搬了幾次家在收拾舊物中,每每看到這些信我都要小心地把它收好,不肯丟掉。如今父親已經離開我八年了,他留給我的就是這些手書,是父親他教會我如何對待生活,如何對待挫折和苦難,如何對待仇恨和友情,教會我如何做人。
“媽,我的錢花冒了,這是我記的賬,我真的沒有亂花一分錢,真是不當家不知柴貴……”看著女兒的信,從她那率直的語言中,我知道她長大了,懂得了生活的不容易。如今女兒已經是一家大規模零售業集團的經理了。翻著女兒的一封封家書,都記錄這女兒成長的歷程,一絲欣慰悠然而生。
人生就是這樣,當你步入晚年的時候,當你真的閑暇下來的時候,都會不時的回首人生,回味歲月,不論是男還是女,不論你是一介貧民還是身居高官。我想都會有值得回味的東西。無論是缺憾和補償,不論是痛苦和歡樂,不論是幸福和悲傷,也不論是地獄和樂園,此時在你的回味中都是一種享受和心靈的洗滌。
在這片沒有時間只有空間的天地里,有的是你自由自在的心靈。也許你的人生會有很多遺憾,也許你的人生會有很多痛苦,但是在回味中,在自己心靈的原野上卻是姹紫嫣紅。昨日的悲傷,昨日的歡樂,昨日的故事變成風吹過,變成雨飄零,變成雪花飛舞。你會看到人生的旅途上鋪滿從未間斷的足跡,在只有一次的生命里,曾經有過沉重的經歷和影蹤現在回味起來,仍然會使你忘掉自己的年齡,忘掉身上的病痛,忘掉所有的恩恩怨怨。就像是一壇陳釀的老酒,酒香撲鼻,喝起來回味悠長。
回味歲月中,你會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軌跡,有寒有暑,有風有雨,有春夏秋冬才是完整的四季,有酸甜苦辣才是完整的人生,既然走出這樣的軌跡,就沒有必要前后張望。就應該無怨無悔。從青絲到白發,從少年到耄耋,每個人只有一次成熟的花期,錯過了就沒有輝煌的時日了。但是我覺得這也不要緊我們還可以回味。在夢想和生活中回味,在昨天和今天中徘徊。回味悠長的境界也許是人生暮年的一個最好的境界。對于自己幽幽歲月中的每一個腳印,對于自己人生中的點點滴滴,都有見景生情的感悟,悠長無盡的回味,會使你的人生夕陽無限,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懷念知青的散文篇3:我的鄰居知青
從小的時候,我家的鄰居是知青,那段和知青相處日子深深的烙在我的腦海,我很懷念當年的知青,懷念那段金色的歲月。
那時候,我們村有唯一一戶知青,男的是北京人,女的是蘇州人,他們和我們住著一樣低矮的草房,點著一樣昏暗的煤油燈,燒著一樣的農村土灶。
他們和我們很多不一樣,他們很愛干凈整潔,盡管住的是20多個平米草屋,但是他們把屋內整理得井井有條,泥土的地面,掃得光明潔亮,無一雜草紙屑;桌子、板凳,鍋臺擦得油漆錚亮,一塵不染;門口的菜園整理得茂盛喜人;紅漆的寧波床典雅華貴,床沿上繡著龍鳳花紋,床上鋪著的金絲綢緞。屋角裝滿書的書櫥,書櫥上金貴的收音機。。。。。這些都是我夢中的憧憬。
他們過著和我們不一樣的習慣,女知青從不如露天的茅廁,無論白天晚上都是在屋內用馬桶,男知青從不下河洗澡,都在家里用澡盆。我也好生奇怪他們的生活習慣,奇怪之中也多了幾分敬仰。
最讓我稀罕的是他家的收音機,在收音機里,我們學會了很多的好聽歌曲,學會了不很標準的普通話,聽了很多動人的故事,那些故事今天還記憶猶新,那些歌曲今天唱來還是沁人心扉。看到收音機,我還會想到當年的知青,想到知青的微笑,想到知青對我的溫存。
男知青還告訴我們他家在北京,他家是毛主席待的地方,是天安門的所在地。我們上一年級的第一天,就唱《我愛北京天安門》,就寫毛主席萬歲,試想我們對知青該是如何的羨慕和崇敬。
也許他家熱鬧,也許他們富有,童年的影子和時光都消耗在他家的屋前屋后,聽男知青講外面稀奇精彩的世界,講北京的長城,北京的故宮,那些故事深深的扎在我幼小的心靈,這段記憶清晰,溫煦,雋永。在他身上我學到了老師和課本未能學到的東西。女知青性格溫和,善良,溫文爾雅,她對我非常好,經常給我們果糖吃,經常教我讀書識字。
后來,男知青因為成分不好,被當地劃右派,經常被大隊批斗,我們小鬼頭也跟著大人瞎摻和。女知青在憂郁中得了癌病,臥床不起。我們經常看到男知青一個人到河里拎水,有一次,我親眼目睹他拎水的時候滑倒在河岸邊上,水桶摔壞了,腿跌傷了,無人給他幫助,自己無助的漫漫爬起。今天回想起來,我深深的充滿愧疚和自責。
79年,全國落實了知青返城,我們當時十二三歲,懷念只是朦朧的感覺。汽車來到我們莊上,要載他們回城,我們全莊人擁響了汽車。他們眼含淚花和大人們道別,女知青把我摟在懷里,慈祥的撫摸我們的頭頸,溫情的親著我的臉蛋,依依不舍爬上汽車。看得出他們對下鄉時光的留戀,看得出對我們小孩的不舍。我們跟著父母送他們到很遠的村口,目送他們消失在汽車揚起的塵土之中,那一別是我難忘的一別。
去年,我因公出差北京,北京我沒有親戚朋友,闊別30年了,我第一個想到的還是那當年的知青,茫茫人海,30年杳無信息,我何處尋覓?屈指數算年齡,老知青該是七十多歲的人了,也不知道他們今天是否健在?尚不知道他還能回憶起我們當初的小鬼頭。
知青老了,知青走了,走過了那個時代,但是他沒有走出我的心靈,沒有走出我的回憶,他的形象完整的保存我心中,連同我小時候的純真與我歡樂的少年時光。
和知青的這段老少情節久跨時空,跨過世紀,今天我越思越濃,越思越渴,甚至隱隱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