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老北京的散文
描寫老北京的散文篇1:老北京胡同
我喜歡那些老去卻依然存在的東西。我喜歡四合院、順嘴相聲、說書先生、糖葫蘆、大碗茶、豆汁焦圈和滿嘴京腔味的老北京。
喜歡胡同、弄堂、雨巷。上海的弄堂,陰郁;江南的雨巷,多愁;北京的胡同,是雜亂無章的陽光,而我喜歡的恰巧是這兒雜亂無章的隨意。它們窄而幽深,悠然自得,自成一格,惹得人就愛往那小胡同里軋,往那小院子里鉆,連拍照也要在這破破的亂亂的巷子里。
隨意穿進一條胡同,胡同兩邊就是灰白的墻,墻上層層疊疊的野藤肆意攀爬著墻蔓延而下,到了秋天,幾片葉子紅的突出紅的鮮艷,別處還是郁郁蔥蔥的綠,你忍不住就想多看幾眼。
不知道庇佑了幾代人的參天茂密的大槐樹,枝葉繁盛遮出大片大片的樹蔭,夏天胡同里的人搖著蒲扇在大樹底下乘涼、下象棋、提籠遛鳥、玩鳴蟲,怎么滋潤怎么來,照面說一聲“吃了嗎,您吶”,只想想就特別艷羨。
白墻灰瓦的屋頂上枯黃泛綠的狗尾巴草在秋風中搖曳,風一吹來,草兒一股勁兒的往一個方向傾倒,別有一番秋色。
紅漆斑駁的大門已經剝落了歲月的痕跡,但是魂釘在時光的啃噬下還是蹭亮蹭亮的,那是老北京的魂,歷經歲月沉淀的魂。
大門內掩藏著許許多多的故事,齊白石、魯迅、張恨水,他們在胡同里寫著畫著一個又一個春華秋實、陽春白雪,一個又一個的家喻戶曉、流芳百世。
門口的繩子上,是晾曬的衣服,或深色或陳舊,看上去大抵都是上了年紀的人穿的衣服。頭頂上亂七八糟交叉的電線,明媚的陽光,蔚藍的天空,大簇的云朵,組成了一幅亂而美的畫兒。
順著半掩著的門貓著腰往里面瞧去,映入眼簾的是雕花的影壁,繞過影壁便是四方院子了,而走進院子的必經之路,是又細又窄的,拐角處放著亂七八糟的雜物,很小,很擁擠。里面不知道住著幾戶人家,有著幾家歡喜幾家憂。
近了,三三兩兩的自行車隨意的靠在墻邊,那自行車也是年代久遠的老式大梁車,也叫二八杠,印象里還是小時候姥爺騎著大梁車帶著我去趕早市,后來長大了就再也沒有見過,如今在老北京的胡同里又遇著了,我在那嘖嘖納悶,朋友說北京人會過日子,后來我想也許是北京人愛懷舊吧,不舍得拋棄舊物。
隔不遠就聽見,有人吆喝著“讓開,讓開”騎著二八杠急速而來,那車騎得叫一個急,一個快,稍不留神就會親密接觸。
也會看到腳蹬拉車師傅拉著山南水北膚色各異的游客走街串巷,嘴里講著那些老北京的趣聞掌故。每個胡同都有自己的故事,那故事里的物是人非帶著傳奇般的經歷和傳奇般的味道兒。閑下來的人兒啊,串一串老巷子,聽一聽老北京的回憶,京腔京韻京味道。
遇到腳蹬師傅停下來的時候,我也愛往上湊上一湊,聽一聽他口中的老北京,我為什么往那湊呢,第一,我喜歡聽啊,第二,如今北京的腳蹬師傅是雇不起的,動輒上百的我花不起那個錢,那就只有蹭了,當然吸引我的,還是那個車上坐著的干凈的文質彬彬的男生。看著他,我想,我年少的時光里是喜歡這樣的男孩子的,干凈、溫暖。
走著,走著,看著,看著,路過一中年人和一大爺在嘮嗑,中年人在那手舞足蹈,張口,滿嘴的京片子,說著晌午發生的事兒。那味,那地道,簡直了。我喜歡這種腔味,就想一直聽一直聽,都癡迷了。
胡同里有人支了個破舊四角桌,放了幾個板凳,小桌上是青白灰色相間的大碗,大碗底窄口寬容量小,里面盛著淺淺的茶,這就是大碗茶了,三元一碗,走的口干舌燥的時候,可以來上一碗,猛灌一氣。
茶攤對面簇擁著一小撮人,翹首一看是榨石榴汁的。
夜幕降臨的時候,燈籠也亮了,胡同里擺攤的人越來越多了,隔幾步就有賣新鮮玩意的,見過的沒見過的,統統心里美滋滋的。入夜的燈光映襯下的古老巷子又是另一番新容。
當然,吸引我進胡同的還有胡同的名字兒。什么菊兒胡同、帽兒胡同、雨兒胡同、蓑衣胡同、燕家胡同、磚塔胡同等等,這些胡同的名字我不知道因何而起,這些胡同里的故事我也不知道來龍去脈,卻是深深的喜愛著。最好走一遭胡同,來上一盞清茶,兩碟花生,幾壺小酒,仔細聽當地人細細道來。
描寫老北京的散文篇2:穿越,老北京范
這天早飯罷,熱毛巾抹了一把臉,又拿牙簽剔了剔牙,戴上瓜皮帽,拍了拍棉袍提起掛在廳堂的鳥籠出了門。
好呢您,天挺冷,忍不住用手豎了豎領子,閑著的那只手也縮進袖里,多虧昨在大柵欄內聯升轉了雙棉靴子,舒服這呢。走出煙袋胡同,“早您嫩”老墻根下老架們都在曬太陽招呼著,李老三雙手相互插在袖里,哼著拿手的《打金釵》;張木匠也不嫌冷,吧嗒吧嗒抽著摸得锃亮的長眼袋,白煙像在煙囪一樣呼呼冒著;敢情嘎子劉好,沒別的愛好,出門兜里帶著瓜子,正嗑這呢,哥幾個玩好了,兄弟我再去那邊遛遛。
走到前門大街上,這時人已經很多,“讓開”“讓開”時不時一幫當差的齊刷刷的在身邊走過,“干嘛呢,也不消停消停!”我狠狠的瞥了一眼。官爺們一身錦帶打扮,身邊跟著個伙計,大老遠就能認出來,莫非來早市吃焦圈豆汁;吹糖人的開始拾掇東西,準備一天的生意;老太太們提著籃子搖搖擺擺,不會這么早又準備中午飯吧,嘿嘿……;淘氣的孩子們在人群里竄來竄去,躲貓貓。小店們支起窗戶,打開大門開始營業,“爺,里邊請!”茶館的店小二勤著呢,肩上搭著白毛巾,手里拎著水壺在門口招呼著,隔壁面館里飄來寬條炸醬面的香味。不知走了多遠來老一個小園內,攔腰粗的松樹高的參天,一個戲子正在練嗓子,不遠處是一個穿著一身白袍的白胡子老者正在練太極。我提著鳥籠子覺的有點不搭調,自覺走嘍。
反正閑著,多遛會,天空一群鵓鴣低空飛過,捎帶呼呼的哨子。累了,剛好有輛黃包車過來,伙計,去什剎海,撩著后擺坐下,鳥籠放在腳跟前。隨著身子一仰,“走了你嫩”伙計抄起車把跑起來。不一會到了,下了車,掏出兩塊銅錢遞給伙計。伸了個懶腰,大喊一聲“喝”,扶著漢白玉柱子四下張望,遠處的湖面倒影著寺廟的黃色門樓,還有旁邊的老柳樹。沿湖的青石道上稀疏有人在走動,石欄下游魚嬉戲,驚動了熟睡的蓮花。
描寫老北京的散文篇3:北京的小吃店
京城去得多了,熟睹那曾夢繞魂牽的風景,倒也像北京的居民,日益覺出它的平凡。走在大馬路小胡同,那旅人的心態已將殆盡,而顯得頗從容些。這恬然的愜意,多來自我對這城市的熟稔,與這水土的隨和。天生一具好胃與不近視的眼睛,在我初來北京時,便極快地溶入這天時地利。先是一副旅人的模樣,走到哪吃到哪兒,優哉游哉得很;只有小憩或想飽餐痛飲時,才找個小店,叫一葷一素,一瓶啤酒,外帶米飯、水餃或面條、包子,做些給養之類的差遣。
北京的小吃,像北京的旅人一樣多。吃一圈名優土特,像遍覽京城一樣,不是幾天能做完的事情。踏進京城的頭半晌,吃的還是行囊中的殘羹冷炙;第一口北京的風味,是一位老大媽賣的豌豆黃兒。那是故宮一處城樓的小攤,見那攤的主人慈眉善目的,便采訪似地去問。不知北京的大媽都這么和善,還是和善的北京大媽,這幾年全讓我一人撞上了,我覺得北京人挺隨和,挺好處。老大媽和藹地介紹說:“這叫豌豆黃兒,是豌豆做的,宮廷食品,您來一塊兒嘗嘗。”她長我四十以外,也以“您”相稱;雖或方言的習慣,也讓我感知北京的大度與溫馨。那豌豆的作品,確也甘濃沙綿,極好的味道;一塊錢好大一方塊,頂得午餐用了。我也才發現,旅人來了京城,游一路風景,餐一路風味,恰好的兩全其美。
旅人的云集,惹來了各自的同鄉,與同鄉惹來的風味;大菜小酌的廳堂地攤,狼吞虎咽的零星快餐,各領一派風潮,愛怎么吃就怎么吃,樂壞了我的胃。北京的炸醬面肉絲面清湯面炒面油炸面,山西的刀削面,四川的擔擔面,朝鮮的冷面以及蘭州的拉面與河北的抻面……,單是面條也要吃上幾天。肯德基家鄉雞的門里門外,通常排了長隊,遠不如想吃日本梅花糕,來到小攤就買的靈活;認真的吃一回,極需認真費點周折。那年冬天,濟寧的涮館還沒有卷土重來;想瞧瞧北京大名鼎鼎的涮羊肉,是轉了三個店,才扎了寨的。倒不是人多錢少的緣故,卻是太不懂這涮的文化。從八寶山出來,已逾正午;過了馬路有一涮館,店家依舊像前兩家的熱情,問吃多少,依舊說來三兩吧,依舊問那怎么切呀,依舊反問怎么不能切,依舊答每份至少一斤。我依舊地納悶兒,怎么能吃下一斤肉呢?想來推銷有術,卻也不至太玄。躊躇間,三位北京的小伙來了,進門便要每人三斤,酒菜另籌。又納悶兒,索性坐下開涮,一斤下去竟一點飽的感覺沒有。無奈,再要二斤有失進門的驕橫;匆匆結算,作急欲趕路狀,出了這門兒又進隔壁,竟吃了八兩狗不理包子,納悶兒。不禁笑我孤陋寡聞,夸張了北京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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