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文的名家作品
小伙伴們有沒有為寫雜文頭疼呢?不用擔心,多看一些雜文名家的作品就能打開思路的。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精心整理的雜文的名家作品,希望對大家有用。
雜文的名家作品1:笑話的力量
我本無心說笑話,誰知笑話逼人來。社會學家說現在是笑話時代,笑話無處不在。
“笑一笑,十年少”,笑能延年益壽。蘇東坡說“百年須笑三萬六千場,一日一笑,此生快哉!”侯寶林說笑“可以清氣上升,濁氣下降,食歸大腸,水歸膀胱,消化食水,不生災病”。可笑話有雅俗之分,庸俗的葷段子健身也難。經濟學家于光遠撰文說笑話(段子)的品位有葷、素、亦葷亦素三種。西諺有“一個小丑進城,勝過一打名醫”,也說笑有益健康,但紳士不說葷笑話,葷笑話只在“擠奶女工,牧馬少年”中流傳。
笑話有呻吟或怒吼的功效。兩個蘇聯笑話:集體農莊莊員伊萬在河里捉到一條大魚,回家和老婆說:“我們有炸魚吃了!”“沒有油啊。”“那就煮!”“沒鍋。”“烤!”“沒柴。”伊萬一氣把魚扔回河里,魚在水里舉起右鰭高呼:“斯大林萬歲!”另一個是:入黨審批過程中有一個問題:“你怎么看待蘇聯政府?”一人回答:“就像看待我妻子。”“怎么解釋?”“第一,我愛她;第二,我怕她;第三,我想換一個。”這樣的政府還會長久嗎?兩個納粹德國的笑話更辛辣:主婦準備煎土豆,沒有油,她不停地在鍋灶上揮動萬字旗(納粹黨旗),人問她為什么,她說:“在黨旗下,許多人都肥得流油。”另一個是:戈林胸前掛滿勛章外加一個箭頭,指示“請繼續看我背后”。是詼諧更是憤懣。
而一張小小的名片“中共中央國務院山西萬榮縣地方國營水泥廠支部書記兼廠長王二旦”,則透露出一時社會之風的狡黠和幽默,那段時間特別流行遞名片。筆者曾到某省協商省銀行領導班子調整,見到了某省組織部副部長,那名片上林林總總的頭銜甚多,都忘記了,只記得“××組織部副部長(正部級)”。你什么級不關我事,我是來談正事。有的名片頭銜之多A面寫不下還要續到B面,品位遠不如王二旦了。
同樣的笑話,不同版本境界天壤。大陸版:某官員想高升走火入魔,一夜連做三夢:墻頭上長著一棵樹;雨天他穿著雨衣打著傘;雙層床他睡下層,小姨子睡上層。他岳母善解夢,便去請教,岳母不在家,小姨子說,她常聽媽媽解夢也略知一二。于是他說夢,小姨子解:“夢見墻頭上長著一棵樹。”——“根基淺!”“夢見穿著雨衣打著傘。”——“多此一舉!”“夢見雙層床我睡下層你睡上層。”——“癡心妄想!”他垂頭喪氣回家,途中遇到回家的岳母,細說原由,岳母一聽,說是好夢:墻頭長著一棵樹——獨樹一幟;穿著雨衣打傘——雙保險;你睡下層小姨子睡上層——能上就上啊!香港版:香港理工大學校長潘宗光演講時說,某秀才屢試不第,再次赴京趕考住在旅店,一夜連做三夢:自己在很高的墻上種白菜;下雨天他穿著蓑衣又打傘;跟心愛的表妹背靠背躺在床上。醒來忙去算命,算命先生說:“回家吧,你肯定中不了!高墻上種白菜,白種;穿著蓑衣又打傘,多此一舉;跟表妹躺在一起背靠背,沒戲。”秀才心灰意冷,要打道回府,旅店老板聽說后也來解夢,說:高墻上種菜,是“高中”;穿著蓑衣又打傘,有備無患;最重要的是第三個夢,和表妹背靠背躺著,預示著你翻身的機會到了。結果秀才一舉考了個探花!兩個笑話,一個靠學問趕考,一個夢想高升,一個想表妹是真愛,一個想小姨子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境界迥然。
由此可見,笑話可以怡情,可以宣泄,可以針砭時弊,有時甚至是刺向敵人的利刃。果戈里一語中的:你們笑什么?你們笑你們自己!
雜文的名家作品2:地薄者大木不產
古人說:“地薄者大木不產,水淺者大魚不游。”建大功立偉業,自然要到遼闊的世界和壯美的山河,井底之蛙怎么能有機會見識宇宙蒼穹?
怎么才能成才?其實沒有什么捷徑和密碼,大處著眼,小處著手,就足夠。奇怪的是,絕大多數的人,總是好高騖遠,從來不屑于把自己的每一天手邊的小事做好。這些人永遠不明白,手邊的一件件小事,正是宏偉大廈的一塊塊磚瓦。所以,成功學家說,細節決定成敗。
懷才不遇的情形是常有的。比如姜子牙遇見姬昌之前不過是一個販夫走卒,百里奚拜相之前不過是一個飼養牛馬的人,諸葛亮在劉備三顧之前也不過是一個鄉村野夫。但是,很多人“懷才不遇”的痛苦卻是一個偽命題,之所以總是“不遇”,實際的情況可能是,自己并不是一個真正的人才,不過是一個庸才的剛愎自用和自以為是罷了。
一些人抱怨得不到理解與尊重,自己的才干沒有用武之地。這樣的情形,其實自古以來并不少見,蘇秦兄嫂的“前倨后恭”,走上絞刑架的蘇格拉底,還有愛因斯坦、哥白尼,哪一個不是成功之前備受誤解甚至羞辱的?最重要的是,你真的是最后身佩六國相印的蘇秦和發現了相對論的愛因斯坦嗎?還是曾國藩的話說得好:要得到尊重,唯有把自己變得足夠強大。自己強大了,一切問題都不復存在。
或者退一步想,我們不是肩負神圣重任的布道者,自己的事情為什么要讓所有人理解認可?所以,可憐的悲劇,并不是自己得到多少理解,而是渴望得到理解本身的想法和糾結。想通了這一層之后,萬事釋然,從容不迫,你就是一個舉重若輕的智者了。
很多藝術家都不大注意外表的修飾,浪跡江湖。于是,藝術圈里那些在思想或技藝方面無法達到一定高度的人,總是刻意模仿,以標新立異、不修邊幅來標榜自己也是一個藝術家了。其實,一個杰出的藝術家,絕對不是靠標新立異成名,人們也不會因為你的不修邊幅就認為你是一個藝術家了。
時光一刻也不停息,只要不愿做落伍者,我們只有一個選擇:與時間同行!上一個機遇沒有趕上,也沒有必要悲觀,只要乘在時間的船上,就不會再坐失良機。
俄羅斯有一句諺語說:一個男人一生必須完成三個任務,蓋一座房子,生一個孩子,種一棵樹。孩子傳承他的血脈,房子安頓他的家庭,樹把他的根永遠留在故鄉。這三個任務都不難完成。可是,看看身邊的朋友,還真的有很多人并沒有完成,起碼是沒有在故鄉種一棵樹,自己的靈魂四處漂泊,無所歸依。
時間是最公正的判官,在時間的天平上,一切的人和事,最終都將大白于天下。你虛度了年華,荒廢了光陰,時間最終會把你打入卑微者的行列。而敬畏每一寸光陰,每一天兢兢業業的人,時光則最終把他送上高貴的天堂。所以,中年以后,如果你一文不名,千萬不要抱怨世界不公,那是時間在履行它莊嚴的神圣。
雜文的名家作品3:康梁師徒的過頭話
東漢時西域都護班超派副使甘英出使大秦,甘英到達波斯灣就止步了。盡管如此,后來的治史者還是給他以相當高的評價。為何?蓋因他是中國歷史上往西走得最遠的第一人。可康有為卻不這么認為,在《歐洲十一國游記》中可著勁兒往甘英頭上扣屎盆子——甘英愚怯,辜負班超。至今中西亙古數千年不通文明,不得交易,則甘之大罪也。其與哥倫布之流相及何其遠哉!中國人有此,至今國土不辟于大地,知識不增于全球,遂以一切讓于歐人,皆英輩之罪也。
學過中國歷史的都知道,從漢唐到明清,中外貿易和交往一直都沒斷過。早在西漢的時候,張騫就兩次出使西域,絲綢之路由此開啟。絲綢之路向西就是以大秦為目的地的,要不羅馬帝國的皇帝愷撒也不會穿著絲綢衣服去看戲。甘英沒到達大秦,但大秦人卻到過咱這兒呀。166年,東漢桓帝時,大秦安敦王朝就曾派使者從海上來到中國,將象牙、犀角等禮物贈給東漢皇帝,海上絲綢之路由此開通。唐太宗時,天竺一再遣使來華,送來郁金香、菩提樹。從唐高宗時起,大食與唐朝通使,持續了一個半世紀。宋元時對外貿易頻繁,泉州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國際貿易港。明朝時鄭和7次下西洋。即便是閉關自守的清朝還開放廣州一地和外國通商呢。怎么能說“至今中西亙古數千年不通文明,不得交易”呢?
至于康有為說“中國人有此,至今國土不辟于大地,知識不增于全球,遂以一切讓于歐人,皆英輩之罪也”,則更令人不敢茍同了。難道甘英當時到了大秦,日后中國就不會落后,也不會挨打了?
有什么樣的老師,就有什么樣的學生。梁啟超也曾如乃師般說過些過頭話,其在《李鴻章》傳中說:“李鴻章不識國民之原理,不通世界之大勢,不知政治之本原,……而僅擷拾泰西皮毛,汲流忘源,遂乃自足,更挾小智小術,欲與地球著名之大政治家相角,讓其大者,而爭其小者,非不盡瘁,庸有濟乎?……李鴻章晚年之著著失敗,皆由于是。”而王樹增《百年前的李鴻章》一文中則有這樣一段話:“一輩子與蠻橫的洋人周旋得身心俱焦的李鴻章死前留有遺折一封,其中切盼他的大清國舉行新政,力圖自強。李鴻章說,大清國已經沒有絕對封閉的國防,西方勢力不但在文化上侵蝕著中國,更重要的是他們有侵占中國的野心,其手段是一國生事,多國構煽。列強的友好和野心從來都是攙雜在一起的。大清國如果打開國門參與世界商品經濟的往來,不但可以富強自己,而且因為貿易是雙邊的,等于也就制約了別人,這樣的制約甚至強過武力。”(《讀者》2002年第10期)從這段話可看出,李鴻章對世界大勢那是了然于胸的,何來梁啟超之“不通世界之大勢”云云。
梁啟超對李鴻章按之入地,對王安石則是舉之上天。他在《王荊公》中寫道:“王安石變法取堯舜以來之弊政而一掃之。實國史上、世界史上最有名譽之社會改革也。”王安石最得意的青苗法本來是為了抑制兼并,在青黃不接的時候救濟百姓,既不加重百姓負擔,又能增加政府收入,但實際執行中卻被歪嘴和尚念歪了,地方官員強行讓百姓向官府借貸,而且隨意提高利息,加上官吏為了邀功,額外增添名目繁多的勒索,青苗法由利民惠民的良法變成了擾民害民的惡法,最終被廢除了,什么時候“將歷代所有弊政全部掃除”了?
梁啟超病逝前兩年,北伐戰爭節節勝利,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工農運動方興未艾。梁啟超贊成打倒軍閥,但不支持共產黨領導的工農運動。他在《給孩子們書》中說,“你們別以為我反對共產便是贊成資本主義。我反對資本主義比共產黨還厲害。我所論斷現代的經濟病態和共產黨的相同,但我確信這個病非共產黨那劑藥所能醫的。我倒有個方子,這個方子也許由中國先服了,把病醫好,將來全世界都要跟我們學。我這個方子大概三個月后便可以到你們眼邊了。”他說這話不久,便舊病復發,沉疴不起,直至去世,他的醫治中國的妙藥良方也沒能拿出來(張家康《善變的梁啟超》,2005年第11期《書屋》)。梁啟超這劑胎死腹中的良方真就能把中國的病醫好了,而且全世界都要跟我們學?這話說得未免太大了點吧。
實事求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說來容易,做起來大不易,真做到了,無異于圣人也。康、梁皆一代人杰,卻也不免動輒說些過頭話。